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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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誰更重要？”霞一時沒弄清楚這個問題的意義所在，不免有些發楞。
“對，就是誰在你心裏更重要。”林檎重覆了清見的問題。
霞認真地思考了一下，也沒有很久，就是幾秒鐘的事情，她得出了答案：“如果是重要的話，還是忍足吧，哦，忍足侑士是他的名字。”
“啊？不會吧！”林檎發出悲鳴，而清見則是一副“我就說吧！”的表情，“你輸了，下周你去便利店給我買面包哦。”她笑瞇瞇地宣告勝利。
“可惡，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女人啊！你不會因為打這個賭準備吃一周的面包吧？”林檎見清見不可置否的樣子，心裏悲戚。
“所以說……你們兩個到底什麽時候背著我打的賭啊！”
“啊這些都沒關系！”林檎揮揮手示意她不要在意這個賭約。“所以為什麽是忍足？”
“嗯……”霞思索這個問題要怎麽回答，畢竟以前也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雖然我喜歡黃瀨，但是並沒有說每個人都要把喜歡的人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吧？”
“呀……竟然這麽痛快就承認了。”林檎驚訝於霞一點扭捏就沒有地承認了自己喜歡黃瀨。
“確實是非常敢做敢當哦。”清見倒沒有很驚訝，反而十分讚賞。
“誒？我以為你們問我這個問題就是因為已經知道我喜歡黃瀨了。”霞擺弄著垂落的碎發，小動作裏表現出她並不像表面那麽平靜。
隨後她又補充道：“確實也不是什麽不好承認的事情就是了，雖然我和黃瀨現在是好朋友，但是我喜歡他，這是事實。”
“哎呀，竟然說是現在，真是野心勃勃的發言。”林檎似乎很滿意的樣子。
“不是，並不是以能和黃瀨交往為前提說的現在，事實上，我是以和黃瀨告白之後被拒絕連朋友的做不成的未來說的現在。”霞一本正經地反駁到。
清見也有點無語了，說：“完全不知道你為什麽會以被拒絕為前提，你也對自己太沒信心了吧。”
“姑且是這樣吧……我覺得黃瀨並不是在拒絕不喜歡的人告白後還能勉強做朋友的類型，會疏遠是必然。”
“所以在你心裏一不小心就會做不了朋友的黃瀨沒有感情深厚的忍足君重要嗎？”林檎憋不住問到。
“是這樣沒錯！我和侑士好歹也是一起長大的，說是最好的朋友也不為過！”霞竟然笑容燦爛地回答了這個問題，看來忍足在她心裏真的分量不輕。
難不成我們磕的cp還沒發過糖營過業就要走上be了嗎？林檎深感不妙，並由衷希望黃瀨能扳回一城。
“如果黃瀨也喜歡你的話呢？他會更重要嗎？”清見卻沒有林檎那麽大的反應，沈著地問出了下一個問題。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能和他在一起的話，他會比現在對我來說更重要，但是能重要到什麽程度我不知道。”林檎點頭又搖頭，對自己的想法也有些迷茫。“事實上，我總是不能對自己的喜歡有清楚的估計。”
清見這下完全明白了，點頭表示認可她的想法。
“所以！先別說我，女子會光逮著我一個人問算什麽英雄好漢！今天晚上一個都別想跑！”霞使用了轉移話題的和稀泥技術，效果什麽的不好說，但總不能讓話題在她一個人身上。
“好哦，那我們就一個一個來，現在輪到我，你們有什麽想問我的？”清見一副要問就問反正她也不在乎的光棍樣子。
“這樣的話，那講講你以前喜歡的人唄？可以說嗎？”林檎想起了初見那天的那個問題，於是向清見問到。
“咱們誰跟誰，況且這有什麽不好說的，也不是秘密。”說著，清見的目光卻放空了，顯然是在回想。
“事實上說不上是以前喜歡的人，因為我現在還喜歡他。”她嘆了口氣，娓娓道來。
“我和霞一樣，也有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就連初中都上的同一所。我還去他的網球部當了經理，看他當上部長，看他帶領網球部拿了兩連勝。”說著她換了個姿勢，手抱著雙腿，頭靠在手臂間，好像這樣能讓她更有安全感。
“事實上一開始當然沒有意識到我喜歡他，直到他某天就倒下了，因為生病。”
“就是一向都很要強的人，突然有一天就變得脆弱起來，我每次去醫院看他都不敢說太多關於身體的話題，也是那時候才覺得他是非常重要的，獨一無二的。”清見說起喜歡的人的時候和她平時的樣子並不太像，不管是誰都不會覺得平時冷靜理智的人也有這一面。
“你說的這個人我好像有點印象，該不會你初中是在立海大讀的吧？”霞在清見整理思緒的空隙中開口了，她也有點猶豫要不要問，還是敵敵不過自己的好奇心。
“是啦，我自我介紹的時候就說過了，霞你當時沒認真聽吧。”清見輕飄飄地說到。
“哈哈哈那時候走神了嘛。”霞企圖蒙混過關，但又突然嚴肅起來，她問：“但是清見，你會不會是把同情當作喜歡了？”
“那種事情絕無可能，我先前認可你說的喜歡是一件很難想清楚的事情，但事實上，我想不清楚的只是我有多喜歡他，而不是我對他抱有的究竟是怎樣一種感情。”
看到清見說得這麽篤定，就連霞都驚訝起來。
“到這種程度的話……應該也是非常喜歡了吧。”林檎楞楞地開口，突然想起來她以前說過的話，又問道“你告白了嗎？”
“當然！在他挺過那場讓人揪心的手術之後……雖然他回到賽場還是輸了比賽，我就是在那時候和他說的。不過他和霞問了同樣的問題。”清見冷哼一說，繼續說到：“他質疑我的真心，我很生氣，就和他大吵了一架。”
“然後他說，他需要好好想一想對我到底是什麽感覺，我覺得他磨磨唧唧的煩死了，一氣之下就和他讀了不同的學校。”清見處理感情問題絲毫不拖泥帶水的樣子真的讓霞和林檎嘆為觀止。
“不知道為什麽，我有種預感，之後的劇情走向會和小說裏追妻火葬場一模一樣吧。”林檎木木地開口，霞瘋狂點頭。“沒錯！就是那種感覺！不過如果是那個人的話，我認為好看成他那樣的，還是可以給他一些機會。”她附和道。
“雖然不知道你們為什麽這麽想，但是他現在都還沒回覆我，所以死心吧，我沒戲了。”清見悶悶地開口，顯然這段沒有結果的戀情對她來說也有著遺憾。
霞和林檎對視一眼，都伸出手去抱清見。
“沒關系！我喜歡上黃瀨等同於失戀！魔羯座和雙子座是沒結果的！當時星座大師是這麽告訴我的。”霞環住清見的脖子，伸手揉了揉她的頭。
“我十五歲了！從來沒有喜歡過一個男孩子，中學還讀的女校，我是男生絕緣體！”林檎也撲到清見的懷裏，三個傷心的女人滾作一團，本來也許氛圍還有些許傷心，被這麽一岔倒是變得幽默了起來。
清見承受不住兩個人的體重，於是三個人倒在床上，她手忙腳亂地想扒開兩人，嘴上還喊著：“走走走都給我起來！這麽重還壓在我身上真是一點數都沒有。”被兩人嘻嘻哈哈地略過了。
最後三個人攤在床上，林檎說到：“果然感情問題才是女子會的核心所在，可惜我長這麽大都沒喜歡過誰，好遺憾。”
“為什麽會這麽想？我覺得感情會晚到但不會不到，而且就算不到，一個人也沒什麽不好，遇見愛情什麽時候都不算晚。”清見語氣柔和地說到。
“是啊，而且喜歡一個人是痛苦和甜蜜同時存在的，雖然林檎你的愛情來得比我們晚，但我希望你不要和我們一樣去品嘗痛苦。”霞的手在空中握拳，最後又松開，誰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想著誰說出這句話的。
林檎甜甜地笑了，她說：“好。”
感動的氛圍沒能維持半分鐘，林檎又絮絮叨叨地說開了，“不過我說就算是迪士尼公主也是先苦後甜的，怎麽到我這裏就沒有吃苦的道理呢？”
清見嗤之以鼻，霞對此愛答不理。
見兩人都不理她，林檎故作委屈地吸吸鼻子，繼續說：“現在輪到我了，我沒有感情問題沒什麽好問的，你們就隨便應付我一下吧。”
“說到這個，我們早就想好問什麽了。”清見說。
“我應該和清見想的是一個問題吧，那我就問了，林檎，你最近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們嗎？或者說你為什麽不開心？”霞轉頭看向林檎，此時林檎和她的目光對上了，她對霞清澈的眼神避無可避。
“我……”她猶豫著不知道怎麽開口。
“又來了，你這副婆婆媽媽猶猶豫豫的樣子，所以說有什麽不好說的嗎？”清見也不允許她逃避，希望她正視這個問題。
“我其實一直都想找機會說，但是不知道怎麽開口。”她在兩個人關切又溫柔的眼神裏敗下陣來，想了片刻還是說了。“我要轉學了，就在半個月之後。”
“什麽——？”是霞和清見的二重奏，這個答案對她們兩個來說是始料未及的。
“這也太突然了吧，而且才開學一個月啊？”
“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家老爹的工作調動，要去大阪了，學校已經聯系好了，在四天寶寺。”林檎側過頭不再看她們，直直地盯著天花板，雙目無神。
“四天寶寺？”霞聽到這個學校之後楞了一下，“這個學校我倒是知道。”
“啊，我也知道，和立海大網球部打過比賽的我都知道。但是霞你怎麽什麽都知道。”清見也說到。
“大概我是華藍道館館主所以水系寶可夢沼躍魚知道的我都知道吧……”霞語氣平淡地玩了一個“沼躍魚看穿了一切”的梗，但因為太冷了大家都沒有笑。
氛圍卻不會因為這是一所大家都知道的學校變輕松，事實上愁緒已經揮之不去了。
“林檎，你不會轉學之後就不和我們聯系了吧？”霞冷不丁地問到。
“哈？那種事是不可能的吧？雖然我們認識不久，但是我這輩子都沒交過你們這麽合拍的朋友哦？”林檎大聲反駁道，好像在為霞質疑她們的友情在生氣。
“所以，就算轉學也沒關系的，霞是想這麽說吧？”清見輕輕笑了一聲。
“是啊，就算有距離，我們之間也不會做不成朋友的，所以林檎，你別難過。”霞平靜地像是在陳述事實，事實上她也並不好過。
“就是說咯，而且你也不是忙得連用Line的時間都沒有，難道到時候你會不聯系我們嗎？”清見也故作輕松。
兩人都沒有說舍不得的話，她們心裏不好過，但最難過的肯定是林檎，所以這種時候有些話還是少說為妙。
林檎本來已經為這件事在家偷偷哭過，在兩人笨拙又溫柔的安慰下還是忍不住又哭了出來。
“嗚嗚嗚你們兩個笨蛋我好舍不得你們啊——！”她突然就坐起來大哭起來，兩個人也也哭笑不得地坐起來抱她。
說起來這已經是今天晚上第二次三個人抱成一團了，只不過——這次角色互換，抱著像小孩子一樣大哭的林檎，霞和清見都有些手足無措，哄小孩的話張口就來。
最後林檎哭累了，大家就躺在床上，慢慢地睡過去了。
那是霞多年之後想起來的少女時代裏閃閃發光的一個片段，也是日後女子會裏總被反覆提起的一個名場面，她那時候許願友情可以長久。
也許是三個女孩子的願望足夠強大，最後她們實現了這個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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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更重要？”霞一時沒弄清楚這個問題的意義所在，不免有些發楞。
“對，就是誰在你心裏更重要。”林檎重覆了清見的問題。
霞認真地思考了一下，也沒有很久，就是幾秒鐘的事情，她得出了答案：“如果是重要的話，還是忍足吧，哦，忍足侑士是他的名字。”
“啊？不會吧！”林檎發出悲鳴，而清見則是一副“我就說吧！”的表情，“你輸了，下周你去便利店給我買面包哦。”她笑瞇瞇地宣告勝利。
“可惡，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女人啊！你不會因為打這個賭準備吃一周的面包吧？”林檎見清見不可置否的樣子，心裏悲戚。
“所以說……你們兩個到底什麽時候背著我打的賭啊！”
“啊這些都沒關系！”林檎揮揮手示意她不要在意這個賭約。“所以為什麽是忍足？”
“嗯……”霞思索這個問題要怎麽回答，畢竟以前也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雖然我喜歡黃瀨，但是並沒有說每個人都要把喜歡的人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吧？”
“呀……竟然這麽痛快就承認了。”林檎驚訝於霞一點扭捏就沒有地承認了自己喜歡黃瀨。
“確實是非常敢做敢當哦。”清見倒沒有很驚訝，反而十分讚賞。
“誒？我以為你們問我這個問題就是因為已經知道我喜歡黃瀨了。”霞擺弄著垂落的碎發，小動作裏表現出她並不像表面那麽平靜。
隨後她又補充道：“確實也不是什麽不好承認的事情就是了，雖然我和黃瀨現在是好朋友，但是我喜歡他，這是事實。”
“哎呀，竟然說是現在，真是野心勃勃的發言。”林檎似乎很滿意的樣子。
“不是，並不是以能和黃瀨交往為前提說的現在，事實上，我是以和黃瀨告白之後被拒絕連朋友的做不成的未來說的現在。”霞一本正經地反駁到。
清見也有點無語了，說：“完全不知道你為什麽會以被拒絕為前提，你也對自己太沒信心了吧。”
“姑且是這樣吧……我覺得黃瀨並不是在拒絕不喜歡的人告白後還能勉強做朋友的類型，會疏遠是必然。”
“所以在你心裏一不小心就會做不了朋友的黃瀨沒有感情深厚的忍足君重要嗎？”林檎憋不住問到。
“是這樣沒錯！我和侑士好歹也是一起長大的，說是最好的朋友也不為過！”霞竟然笑容燦爛地回答了這個問題，看來忍足在她心裏真的分量不輕。
難不成我們磕的cp還沒發過糖營過業就要走上be了嗎？林檎深感不妙，並由衷希望黃瀨能扳回一城。
“如果黃瀨也喜歡你的話呢？他會更重要嗎？”清見卻沒有林檎那麽大的反應，沈著地問出了下一個問題。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能和他在一起的話，他會比現在對我來說更重要，但是能重要到什麽程度我不知道。”林檎點頭又搖頭，對自己的想法也有些迷茫。“事實上，我總是不能對自己的喜歡有清楚的估計。”
清見這下完全明白了，點頭表示認可她的想法。
“所以！先別說我，女子會光逮著我一個人問算什麽英雄好漢！今天晚上一個都別想跑！”霞使用了轉移話題的和稀泥技術，效果什麽的不好說，但總不能讓話題在她一個人身上。
“好哦，那我們就一個一個來，現在輪到我，你們有什麽想問我的？”清見一副要問就問反正她也不在乎的光棍樣子。
“這樣的話，那講講你以前喜歡的人唄？可以說嗎？”林檎想起了初見那天的那個問題，於是向清見問到。
“咱們誰跟誰，況且這有什麽不好說的，也不是秘密。”說著，清見的目光卻放空了，顯然是在回想。
“事實上說不上是以前喜歡的人，因為我現在還喜歡他。”她嘆了口氣，娓娓道來。
“我和霞一樣，也有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就連初中都上的同一所。我還去他的網球部當了經理，看他當上部長，看他帶領網球部拿了兩連勝。”說著她換了個姿勢，手抱著雙腿，頭靠在手臂間，好像這樣能讓她更有安全感。
“事實上一開始當然沒有意識到我喜歡他，直到他某天就倒下了，因為生病。”
“就是一向都很要強的人，突然有一天就變得脆弱起來，我每次去醫院看他都不敢說太多關於身體的話題，也是那時候才覺得他是非常重要的，獨一無二的。”清見說起喜歡的人的時候和她平時的樣子並不太像，不管是誰都不會覺得平時冷靜理智的人也有這一面。
“你說的這個人我好像有點印象，該不會你初中是在立海大讀的吧？”霞在清見整理思緒的空隙中開口了，她也有點猶豫要不要問，還是敵敵不過自己的好奇心。
“是啦，我自我介紹的時候就說過了，霞你當時沒認真聽吧。”清見輕飄飄地說到。
“哈哈哈那時候走神了嘛。”霞企圖蒙混過關，但又突然嚴肅起來，她問：“但是清見，你會不會是把同情當作喜歡了？”
“那種事情絕無可能，我先前認可你說的喜歡是一件很難想清楚的事情，但事實上，我想不清楚的只是我有多喜歡他，而不是我對他抱有的究竟是怎樣一種感情。”
看到清見說得這麽篤定，就連霞都驚訝起來。
“到這種程度的話……應該也是非常喜歡了吧。”林檎楞楞地開口，突然想起來她以前說過的話，又問道“你告白了嗎？”
“當然！在他挺過那場讓人揪心的手術之後……雖然他回到賽場還是輸了比賽，我就是在那時候和他說的。不過他和霞問了同樣的問題。”清見冷哼一說，繼續說到：“他質疑我的真心，我很生氣，就和他大吵了一架。”
“然後他說，他需要好好想一想對我到底是什麽感覺，我覺得他磨磨唧唧的煩死了，一氣之下就和他讀了不同的學校。”清見處理感情問題絲毫不拖泥帶水的樣子真的讓霞和林檎嘆為觀止。
“不知道為什麽，我有種預感，之後的劇情走向會和小說裏追妻火葬場一模一樣吧。”林檎木木地開口，霞瘋狂點頭。“沒錯！就是那種感覺！不過如果是那個人的話，我認為好看成他那樣的，還是可以給他一些機會。”她附和道。
“雖然不知道你們為什麽這麽想，但是他現在都還沒回覆我，所以死心吧，我沒戲了。”清見悶悶地開口，顯然這段沒有結果的戀情對她來說也有著遺憾。
霞和林檎對視一眼，都伸出手去抱清見。
“沒關系！我喜歡上黃瀨等同於失戀！魔羯座和雙子座是沒結果的！當時星座大師是這麽告訴我的。”霞環住清見的脖子，伸手揉了揉她的頭。
“我十五歲了！從來沒有喜歡過一個男孩子，中學還讀的女校，我是男生絕緣體！”林檎也撲到清見的懷裏，三個傷心的女人滾作一團，本來也許氛圍還有些許傷心，被這麽一岔倒是變得幽默了起來。
清見承受不住兩個人的體重，於是三個人倒在床上，她手忙腳亂地想扒開兩人，嘴上還喊著：“走走走都給我起來！這麽重還壓在我身上真是一點數都沒有。”被兩人嘻嘻哈哈地略過了。
最後三個人攤在床上，林檎說到：“果然感情問題才是女子會的核心所在，可惜我長這麽大都沒喜歡過誰，好遺憾。”
“為什麽會這麽想？我覺得感情會晚到但不會不到，而且就算不到，一個人也沒什麽不好，遇見愛情什麽時候都不算晚。”清見語氣柔和地說到。
“是啊，而且喜歡一個人是痛苦和甜蜜同時存在的，雖然林檎你的愛情來得比我們晚，但我希望你不要和我們一樣去品嘗痛苦。”霞的手在空中握拳，最後又松開，誰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想著誰說出這句話的。
林檎甜甜地笑了，她說：“好。”
感動的氛圍沒能維持半分鐘，林檎又絮絮叨叨地說開了，“不過我說就算是迪士尼公主也是先苦後甜的，怎麽到我這裏就沒有吃苦的道理呢？”
清見嗤之以鼻，霞對此愛答不理。
見兩人都不理她，林檎故作委屈地吸吸鼻子，繼續說：“現在輪到我了，我沒有感情問題沒什麽好問的，你們就隨便應付我一下吧。”
“說到這個，我們早就想好問什麽了。”清見說。
“我應該和清見想的是一個問題吧，那我就問了，林檎，你最近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們嗎？或者說你為什麽不開心？”霞轉頭看向林檎，此時林檎和她的目光對上了，她對霞清澈的眼神避無可避。
“我……”她猶豫著不知道怎麽開口。
“又來了，你這副婆婆媽媽猶猶豫豫的樣子，所以說有什麽不好說的嗎？”清見也不允許她逃避，希望她正視這個問題。
“我其實一直都想找機會說，但是不知道怎麽開口。”她在兩個人關切又溫柔的眼神裏敗下陣來，想了片刻還是說了。“我要轉學了，就在半個月之後。”
“什麽——？”是霞和清見的二重奏，這個答案對她們兩個來說是始料未及的。
“這也太突然了吧，而且才開學一個月啊？”
“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家老爹的工作調動，要去大阪了，學校已經聯系好了，在四天寶寺。”林檎側過頭不再看她們，直直地盯著天花板，雙目無神。
“四天寶寺？”霞聽到這個學校之後楞了一下，“這個學校我倒是知道。”
“啊，我也知道，和立海大網球部打過比賽的我都知道。但是霞你怎麽什麽都知道。”清見也說到。
“大概我是華藍道館館主所以水系寶可夢沼躍魚知道的我都知道吧……”霞語氣平淡地玩了一個“沼躍魚看穿了一切”的梗，但因為太冷了大家都沒有笑。
氛圍卻不會因為這是一所大家都知道的學校變輕松，事實上愁緒已經揮之不去了。
“林檎，你不會轉學之後就不和我們聯系了吧？”霞冷不丁地問到。
“哈？那種事是不可能的吧？雖然我們認識不久，但是我這輩子都沒交過你們這麽合拍的朋友哦？”林檎大聲反駁道，好像在為霞質疑她們的友情在生氣。
“所以，就算轉學也沒關系的，霞是想這麽說吧？”清見輕輕笑了一聲。
“是啊，就算有距離，我們之間也不會做不成朋友的，所以林檎，你別難過。”霞平靜地像是在陳述事實，事實上她也並不好過。
“就是說咯，而且你也不是忙得連用Line的時間都沒有，難道到時候你會不聯系我們嗎？”清見也故作輕松。
兩人都沒有說舍不得的話，她們心裏不好過，但最難過的肯定是林檎，所以這種時候有些話還是少說為妙。
林檎本來已經為這件事在家偷偷哭過，在兩人笨拙又溫柔的安慰下還是忍不住又哭了出來。
“嗚嗚嗚你們兩個笨蛋我好舍不得你們啊——！”她突然就坐起來大哭起來，兩個人也也哭笑不得地坐起來抱她。
說起來這已經是今天晚上第二次三個人抱成一團了，只不過——這次角色互換，抱著像小孩子一樣大哭的林檎，霞和清見都有些手足無措，哄小孩的話張口就來。
最後林檎哭累了，大家就躺在床上，慢慢地睡過去了。
那是霞多年之後想起來的少女時代裏閃閃發光的一個片段，也是日後女子會裏總被反覆提起的一個名場面，她那時候許願友情可以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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